第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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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次日清晨，張梧笈同曾阿牛起了個大早。
雖說是認親，但到底是見長輩，曾阿牛說不須帶禮在張梧笈聽來就等於沒說。他當然無所謂，但是她是外人，兩手空空總歸不太好。於是張梧笈硬扯著曾阿牛去買了些點心，又讓店家用禮盒包上，這才跟著他上了武當山。
兩人一人騎著一匹馬走在山路上，張梧笈牽著韁繩慢悠悠地跟在曾阿牛後面，她才學會騎馬不久，所幸這山路也不算抖，對她這樣的新手而言還是可以駕馭的。
曾阿牛騎馬跟在她身後，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，方便出事時及時伸出援手。
路上，張梧笈想起曾阿牛曾說自己有親戚在武當派，便問道：“你此番上武當找到親人後，是打算讓他引薦你加入武當派嗎？”
曾阿牛笑道：“暫時不，入了武當派我行事就都代表武當了，還是當個閑雲野鶴好。倒是你這個無根落葉，怎麽，也想找個地方落地生根了？”
“看情況吧，我還沒想好呢。”張梧笈牽引著韁繩讓馬往路中間偏了些，然後繼續開口：“我在想也許等我記憶恢覆了，我就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了。現在嘛，還是找大夫看病重要。誒，你們武當派有懂醫術的高人嗎？”
“我太師父倒是懂些醫術，不過大家都是武林中人，多半也是精通醫治內外傷吧。”
“噢，那就沒辦法了。”張梧笈撇撇嘴，不愧是武俠世界，果然都是一群專精醫治鬥毆後遺癥的家夥。“是這樣的，最近我總覺得恢覆記憶的速度變慢了，之前倒是經常能想起些亂七八糟的，這段時間從開始喝那個葉大夫開的藥以後，我感覺連記憶力都下降了。那家夥不會是個騙子吧？”
見張梧笈一臉懷疑，繼承了蝶谷醫仙胡青牛意志的曾阿牛在心裏笑道。
那葉大夫雖然醫術不怎麽樣，倒也不是騙子。
他開的也就是些固本培元的藥，雖然對治療她的失憶一點用都沒有，但是用來調理身體還是可以的。
不過口頭上，曾阿牛還是裝著不知道：“我看那藥你還是別喝了，是藥三分毒，還是下次找其他大夫看看吧。”
“中藥的話，應該沒什麽問題……吧？”
張梧笈不太確定，她意識裏一直是覺得西藥不能亂吃，但是中藥的話，好像都沒什麽關系。而且這幾天喝葉大夫的藥，她感覺自己氣色好像都好了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大夫的功勞。
智商只有二十的張梧笈很快就無視了這件事，轉而問起曾阿牛那親戚的情況。
一直以來曾阿牛也沒明說，只是說自己有親戚在武當派。所以張梧笈也就默認是只有一個親戚在武當派裏學藝什麽的，最多也就是武當派某某中層弟子。
然而等她跟著曾阿牛上了山，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麽離譜。
到了武當派山門前，門口負責守衛的弟子攔住了騎馬的二人。張梧笈與曾阿牛下了馬，只見曾阿牛上前去抱拳說道：“兩位小師父，麻煩幫我通傳一聲，就說天鷹教張梧笈前來拜見。”
似乎是怕那二人沒聽清，他刻意著重讀了“張梧笈”三字。
力求讓他們聽清這是二聲的“笈”。
“？？？”張梧笈疑惑地看向曾阿牛，怎麽不報你的名字？她無聲問道。
但是曾阿牛卻只是朝她笑了笑，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。
守衛的兩名弟子年紀尚小，聽見天鷹教的名號先是一楞，隨後其中一人便匆匆忙忙地跑進去稟報。另一人雖然緊張，倒是沒有亂了陣腳：“請二位稍等片刻，待我師弟通傳家師。”
“好的，有勞小師父了。”
曾阿牛說完，退後幾步回到張梧笈身邊，那小師父這才松了口氣。
曾阿牛見張梧笈莫名其妙，便小聲解釋道：“天鷹教算是明教分支，在武林中名聲不太好，所以他們有些戒備。”
兩人一路從昆侖來，自然聽說過不少明教事跡。
武林中都將明教當做魔教，除了因為他們行為詭異以外，更多的是因為自從上一任教主死後，明教四分五裂，便湧現了不少趁機作惡的明教弟子。
同樣，頂著明教名號胡作非為的人也不少。
張梧笈擡頭，見那小師父握住劍的手都在抖，怕是隨時都能拔劍相向，一時哭笑不得也不知說什麽好。
這哪裏是名聲不太好，完全被當成恐/怖分子了啊。
但是她疑惑的還不止這一件事：“你不報自己姓名，報我的做什麽？”
曾阿牛笑道：“你既然知道曾阿牛這個名字是我隨口取得，就該知道我不好輕易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身份才是。”
“那你就說自己是天鷹教曾阿牛啊，給我胡謅個嚇人的身份幹什麽？萬一他們真的把我當成天鷹教的惡人，等會來一群人抓了我們怎麽辦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自有分寸。要真的有人抓我們，我定會護你周全的。”
曾阿牛說得誠懇，可是張梧笈卻覺得半信半疑。
這家夥從頭到尾都神秘兮兮的，明明隱居山谷當野人，卻有一身好功夫。明明年紀輕輕，卻看起來極其老謀深算。
大部分時間她都不知道曾阿牛到底在想什麽，更不知道他出谷想幹什麽。
也就是看在他一直沒有害自己，還教自己習武騎馬的份上，張梧笈才勉強相信他。
唔，話也不能這麽說。
應該說張梧笈是覺得自己一窮二白，也沒有什麽好被人謀算的，這才放心大膽地跟著曾阿牛。若曾阿牛真的要對她圖謀不軌，以她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水平，也反抗不了。
看在他肯教自己武功的份上，先學著。
進去通報的小師父很快回來了，他不僅回來了，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名年歲稍長的人回來。從他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，怕不是他師父輩的人。
果然，守在張梧笈與曾阿牛身邊的這位小師父見二人來了，上前朝那男子作揖喊道：“師父。”又朝那女子作揖喊道：“殷師叔。”
被喚作師父師叔的二人走上前來，盯著張梧笈和曾阿牛來回打量，似乎是在確認二人身份，又像是猜測二人關系。
張梧笈看向曾阿牛，在等他上前去表露自己身份。
可曾阿牛並沒有這麽做，他從懷裏掏出一塊劍穗遞給被喚作“師父”的那名年長男子，隨後說道：“在下不便於表明身份，不如兩位先帶我們進去拜見張掌門？”
兩人見了劍穗，臉上一時閃過幾分激動之情。隨後他們對視一眼，那名姓殷的女子便開口囑咐道：“你們二人先將兩位客人的馬牽進馬廄照看著，我帶他們去拜見掌門。”
“是，師叔。”
“是，師叔。”
兩名小師父齊齊答道。
從師父師叔的表現上確定了這兩人沒有什麽危險性後，兩名小師父送算松了口氣，連帶著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。
張梧笈跟著前面三人一路走過練武場，又走過幾個門口立著鼎燃著香的大殿。路上碰到不少巡視的弟子，還有練武的弟子。他們都穿著統一的門派套裝，但是各自服飾又略有不同，大抵是根據弟子等級或者從屬師父分類的。
他們每個人都拿著配劍，看起來一個個精神煥發，倒是十分賞心悅目。
武當派屬道教流派，門派制服偏向道袍樣式，卻並不是單純繡著八卦或者太極的三流騙子套裝。他們一身黑紋白衣，衣料看著極其輕薄，動起來頗有幾分要羽化登仙的姿態。
總之就是，非常帥氣。
四人一路向上，終於進到了最裏面的大殿。門上牌匾似乎寫著紫陽殿，但是筆法飄逸，張梧笈沒太認得出來。
這紫陽殿估計是武當派長老級別人物議事的地方，除了殿外會路過巡視的弟子，大殿裏面是沒有其他弟子看守的。
預計到這裏大概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後，張梧笈有點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。畢竟人家認親，她在邊上當布景板好像不太好。
曾阿牛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，悄悄扯住她的袖子，拉著她一起進來。
進門以後，那位姓殷的師叔終於忍不住，開口朝曾阿牛問道：“你真的是我五哥的孩兒無忌嗎？”
張梧笈差一點就要“誒”一聲了，好歹她沒出聲。
是無忌，不是梧笈。
她默默地化身背景板，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。
果然，作為此次認親主角的曾阿牛松開手上前一步，熱淚盈眶地答道：“殷六叔，是我，我是無忌啊。幾年不見，您與眾位師叔伯過的還好嗎？太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？”
你丫好樣的，張梧笈眼觀鼻鼻觀心，在心裏惡狠狠地豎了個中指。
她現在突然開始懷疑，自己是不是真的叫“張梧笈”這個名字了。
怕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，她根本不叫這個名字。回想起初來山谷的時候，曾阿牛告訴她名字那時，她意外地讀出了“張無忌”這個名字，她心裏有了定論。
張無忌才是曾阿牛的原名，至於她，鬼才知道她叫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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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張梧笈同曾阿牛起了個大早。
雖說是認親，但到底是見長輩，曾阿牛說不須帶禮在張梧笈聽來就等於沒說。他當然無所謂，但是她是外人，兩手空空總歸不太好。於是張梧笈硬扯著曾阿牛去買了些點心，又讓店家用禮盒包上，這才跟著他上了武當山。
兩人一人騎著一匹馬走在山路上，張梧笈牽著韁繩慢悠悠地跟在曾阿牛後面，她才學會騎馬不久，所幸這山路也不算抖，對她這樣的新手而言還是可以駕馭的。
曾阿牛騎馬跟在她身後，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，方便出事時及時伸出援手。
路上，張梧笈想起曾阿牛曾說自己有親戚在武當派，便問道：“你此番上武當找到親人後，是打算讓他引薦你加入武當派嗎？”
曾阿牛笑道：“暫時不，入了武當派我行事就都代表武當了，還是當個閑雲野鶴好。倒是你這個無根落葉，怎麽，也想找個地方落地生根了？”
“看情況吧，我還沒想好呢。”張梧笈牽引著韁繩讓馬往路中間偏了些，然後繼續開口：“我在想也許等我記憶恢覆了，我就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了。現在嘛，還是找大夫看病重要。誒，你們武當派有懂醫術的高人嗎？”
“我太師父倒是懂些醫術，不過大家都是武林中人，多半也是精通醫治內外傷吧。”
“噢，那就沒辦法了。”張梧笈撇撇嘴，不愧是武俠世界，果然都是一群專精醫治鬥毆後遺癥的家夥。“是這樣的，最近我總覺得恢覆記憶的速度變慢了，之前倒是經常能想起些亂七八糟的，這段時間從開始喝那個葉大夫開的藥以後，我感覺連記憶力都下降了。那家夥不會是個騙子吧？”
見張梧笈一臉懷疑，繼承了蝶谷醫仙胡青牛意志的曾阿牛在心裏笑道。
那葉大夫雖然醫術不怎麽樣，倒也不是騙子。
他開的也就是些固本培元的藥，雖然對治療她的失憶一點用都沒有，但是用來調理身體還是可以的。
不過口頭上，曾阿牛還是裝著不知道：“我看那藥你還是別喝了，是藥三分毒，還是下次找其他大夫看看吧。”
“中藥的話，應該沒什麽問題……吧？”
張梧笈不太確定，她意識裏一直是覺得西藥不能亂吃，但是中藥的話，好像都沒什麽關系。而且這幾天喝葉大夫的藥，她感覺自己氣色好像都好了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大夫的功勞。
智商只有二十的張梧笈很快就無視了這件事，轉而問起曾阿牛那親戚的情況。
一直以來曾阿牛也沒明說，只是說自己有親戚在武當派。所以張梧笈也就默認是只有一個親戚在武當派裏學藝什麽的，最多也就是武當派某某中層弟子。
然而等她跟著曾阿牛上了山，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麽離譜。
到了武當派山門前，門口負責守衛的弟子攔住了騎馬的二人。張梧笈與曾阿牛下了馬，只見曾阿牛上前去抱拳說道：“兩位小師父，麻煩幫我通傳一聲，就說天鷹教張梧笈前來拜見。”
似乎是怕那二人沒聽清，他刻意著重讀了“張梧笈”三字。
力求讓他們聽清這是二聲的“笈”。
“？？？”張梧笈疑惑地看向曾阿牛，怎麽不報你的名字？她無聲問道。
但是曾阿牛卻只是朝她笑了笑，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。
守衛的兩名弟子年紀尚小，聽見天鷹教的名號先是一楞，隨後其中一人便匆匆忙忙地跑進去稟報。另一人雖然緊張，倒是沒有亂了陣腳：“請二位稍等片刻，待我師弟通傳家師。”
“好的，有勞小師父了。”
曾阿牛說完，退後幾步回到張梧笈身邊，那小師父這才松了口氣。
曾阿牛見張梧笈莫名其妙，便小聲解釋道：“天鷹教算是明教分支，在武林中名聲不太好，所以他們有些戒備。”
兩人一路從昆侖來，自然聽說過不少明教事跡。
武林中都將明教當做魔教，除了因為他們行為詭異以外，更多的是因為自從上一任教主死後，明教四分五裂，便湧現了不少趁機作惡的明教弟子。
同樣，頂著明教名號胡作非為的人也不少。
張梧笈擡頭，見那小師父握住劍的手都在抖，怕是隨時都能拔劍相向，一時哭笑不得也不知說什麽好。
這哪裏是名聲不太好，完全被當成恐/怖分子了啊。
但是她疑惑的還不止這一件事：“你不報自己姓名，報我的做什麽？”
曾阿牛笑道：“你既然知道曾阿牛這個名字是我隨口取得，就該知道我不好輕易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身份才是。”
“那你就說自己是天鷹教曾阿牛啊，給我胡謅個嚇人的身份幹什麽？萬一他們真的把我當成天鷹教的惡人，等會來一群人抓了我們怎麽辦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自有分寸。要真的有人抓我們，我定會護你周全的。”
曾阿牛說得誠懇，可是張梧笈卻覺得半信半疑。
這家夥從頭到尾都神秘兮兮的，明明隱居山谷當野人，卻有一身好功夫。明明年紀輕輕，卻看起來極其老謀深算。
大部分時間她都不知道曾阿牛到底在想什麽，更不知道他出谷想幹什麽。
也就是看在他一直沒有害自己，還教自己習武騎馬的份上，張梧笈才勉強相信他。
唔，話也不能這麽說。
應該說張梧笈是覺得自己一窮二白，也沒有什麽好被人謀算的，這才放心大膽地跟著曾阿牛。若曾阿牛真的要對她圖謀不軌，以她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水平，也反抗不了。
看在他肯教自己武功的份上，先學著。
進去通報的小師父很快回來了，他不僅回來了，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名年歲稍長的人回來。從他畢恭畢敬的態度來看，怕不是他師父輩的人。
果然，守在張梧笈與曾阿牛身邊的這位小師父見二人來了，上前朝那男子作揖喊道：“師父。”又朝那女子作揖喊道：“殷師叔。”
被喚作師父師叔的二人走上前來，盯著張梧笈和曾阿牛來回打量，似乎是在確認二人身份，又像是猜測二人關系。
張梧笈看向曾阿牛，在等他上前去表露自己身份。
可曾阿牛並沒有這麽做，他從懷裏掏出一塊劍穗遞給被喚作“師父”的那名年長男子，隨後說道：“在下不便於表明身份，不如兩位先帶我們進去拜見張掌門？”
兩人見了劍穗，臉上一時閃過幾分激動之情。隨後他們對視一眼，那名姓殷的女子便開口囑咐道：“你們二人先將兩位客人的馬牽進馬廄照看著，我帶他們去拜見掌門。”
“是，師叔。”
“是，師叔。”
兩名小師父齊齊答道。
從師父師叔的表現上確定了這兩人沒有什麽危險性後，兩名小師父送算松了口氣，連帶著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。
張梧笈跟著前面三人一路走過練武場，又走過幾個門口立著鼎燃著香的大殿。路上碰到不少巡視的弟子，還有練武的弟子。他們都穿著統一的門派套裝，但是各自服飾又略有不同，大抵是根據弟子等級或者從屬師父分類的。
他們每個人都拿著配劍，看起來一個個精神煥發，倒是十分賞心悅目。
武當派屬道教流派，門派制服偏向道袍樣式，卻並不是單純繡著八卦或者太極的三流騙子套裝。他們一身黑紋白衣，衣料看著極其輕薄，動起來頗有幾分要羽化登仙的姿態。
總之就是，非常帥氣。
四人一路向上，終於進到了最裏面的大殿。門上牌匾似乎寫著紫陽殿，但是筆法飄逸，張梧笈沒太認得出來。
這紫陽殿估計是武當派長老級別人物議事的地方，除了殿外會路過巡視的弟子，大殿裏面是沒有其他弟子看守的。
預計到這裏大概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後，張梧笈有點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。畢竟人家認親，她在邊上當布景板好像不太好。
曾阿牛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，悄悄扯住她的袖子，拉著她一起進來。
進門以後，那位姓殷的師叔終於忍不住，開口朝曾阿牛問道：“你真的是我五哥的孩兒無忌嗎？”
張梧笈差一點就要“誒”一聲了，好歹她沒出聲。
是無忌，不是梧笈。
她默默地化身背景板，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。
果然，作為此次認親主角的曾阿牛松開手上前一步，熱淚盈眶地答道：“殷六叔，是我，我是無忌啊。幾年不見，您與眾位師叔伯過的還好嗎？太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？”
你丫好樣的，張梧笈眼觀鼻鼻觀心，在心裏惡狠狠地豎了個中指。
她現在突然開始懷疑，自己是不是真的叫“張梧笈”這個名字了。
怕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，她根本不叫這個名字。回想起初來山谷的時候，曾阿牛告訴她名字那時，她意外地讀出了“張無忌”這個名字，她心裏有了定論。
張無忌才是曾阿牛的原名，至於她，鬼才知道她叫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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